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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in专栏 | Dior和伟大摄影师Richard Avedon如何永远改变了时装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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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olin McDowell

  传奇摄影师Richard Avedon为世界上最正式的服装带来动感,赋予其能让年轻人为之心动的灵魂。

  英国伦敦——Christian Dior在1947年推出的“新风貌”(New Look)永远地改变了时装的面貌,至少在其呈现的方式上做到了这一点。但这番改变并非来自巴黎,而是来自纽约。其背后包括一本杂志(《Harper’s Bazaar》),一位主编(Carmel Snow),一位美术总监(Alexey Brodovitch),一位时装编辑(Diana Vreeland)以及一位非常年轻且涉世未深的摄影师:Richard Avedon。

  Avedon于1923年出生在一个犹太人家庭,从小就对摄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的父亲向他展示照相机如何运作,而他小时候拍的多组家庭合照则让其认识到了展示的重要性。在其人生后期,他回忆道:他的家庭会从朋友或者亲戚那里借狗,来“装扮”他们的照片,并在户外或者车前面拍照。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他们的。其祖父母所居住的公寓与著名音乐家拉赫玛尼诺夫(Rachmaninoff)在同一个街区里,当他还是孩子时,Avedon喜欢跟踪他,下决心一定要拍下这位伟人。这是他摄影才华早期的体现,那时候他年仅10岁,就已经开始他的柯达Box Brownie相机进行拍摄了。

  但在那时候,Avedon显然没有打算将摄影作为毕生的职业的。事实上,他想成为一名诗人,而TS·艾略特(TS Eliot)是他青少年时期的偶像。他进入哥伦比亚大学研读哲学与诗歌创作,但这仅是短暂的与文学打了个照面。如他所坦诚的说法表示:“我意识到我并没有足够的情智去通过感染我的情感素材来表达自己。”

  随着二战到来,在朋友的建议下,Avedon加入了美国商船以逃避征兵。他的任务是给所有人的证件拍大头照,事实上,他曾表示,在他意识到自己在变成一位摄影师前,他已经“给大概10万张困惑的面孔”拍过了照片。1944年退役后,Avedon就读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并在此遇到了Alexey Brodovitch。他在此处教书,学生还包括了Diane Arbus和Eve Arnold。由于喜欢Avedon的作品,他开始让其为《Junior Bazaar》拍摄一些照片。彼时的Avedon年仅23岁。

  Brodovitch必然是看到了Avedon独特的品质。尽管他是一位年轻、具有雄心的摄影师,但其作品中的当代性通过鲜明的态度和对于规模和图像勇于冒险的精神得到了体现。这与他的整个职业生涯相伴相随。这么多年来,在他团队中工作过的人会告诉你:他充满能量的想象力得以让经典的图片诞生,无论是肖像,例如他拍下的一张无比昭然若揭的温莎公爵与其夫人的照片,还是其充满生命和原创性的时装摄影。

  Renée,Dior New Look,摄于巴黎协和广场,1947年8月 | 摄影: Richard Avedon,来自The Richard Avedon Foundation

  他的所有作品都带有充满智慧的好奇心,这在时装世界里颇为罕见。他有着探寻精神,作为一位戏剧爱好者,他有时候会一部戏剧看好几次,直到他从每个层面都了解它。他最喜欢的作者是普鲁斯特(Proust)、贝克特(Beckett)和契诃夫(Chekhov)。他对于戈雅(Goya)对细节的专注、苏丁(Soutine)大地质感的用色和莫迪利亚尼(Modigliani)对体积感的大胆使用十分欣赏。作为巴斯特·基顿(Buster Keaton)和查理·卓别林(Charlie Chaplin)的粉丝,他终其一生都颇为欣赏贝克特。他或许是整个20世纪中唯一一个可以被称作是知识分子的时装摄影师,或者,至少饱读诗书、学富五车。

  Avedon是一位彻彻底底的肖像摄影师,这种痴迷开始于他给拉赫玛尼诺夫拍的照片以及他在美国商船期间每日的重复工作。他的“眼睛”在肖像摄影中可以变得非常残忍,比如其1963年的群体照“The Generals of the Daughters of the American Revolution”,又或者他拍摄的平凡人,他的镜头毫无谄媚之意,而是诉说现实。

  当然,他同样相信时装摄影师需要需要有幽默感,而他的成名作就展示了这一点。Richard Avedon职业生涯中的首个突破在1948年。在Dior的“新风貌”刚开始流行时,他伴随Carmel Snow前往巴黎,以拍摄这位高级定制大师的第二场发布会。以及,凭借年轻的自信,他并不知道何为失败,他打破了数十年的传统时装摄影。那些僵硬、雕塑般的Horst P Horst照片,或者Beaton宛如18世纪的肖像都专注于正式感的纹丝不动感:所展示的服装只不过是上流社会生活的一部分。在Vreeland的名言“给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们想要的东西”的激励下,Avedon打破了僵硬、凝重的图像。其照片的重点在于动感。

  当然了,动感在时装摄影上并不是什么新东西。在1930年代的时候,Martin Munkacsi、 Toni Frissell和Norman Parkinson就对此有所涉及,但仅限于运动主题的拍摄:女性跳向大海或者其他非正式的活动。Avedon所做的,则是将动感介绍到世界上最正式的服装上,并给予他们让年轻人感到激动的精气神,在高级定制领域此属首次。他让那些充满框架感的服装,如果不是完全休闲,也是让它们变得稍微平易近人。第七大道上的百货公司们迅速认识到这一点,并赚得盆满钵满。好不夸张的说,正式Avedon将Dior的大师笔触,结合自己的大师笔触,以此创造出了新穿衣方式的可能性。他的方法,就是将其展示方式美国化。

  他从模特方面着手:Suzy Parker、Dovima、Dorian Leigh和Sunny Harnett不仅美丽、年轻,还充满了性格。他们在协和广场上四处奔跑,甚至穿上溜冰鞋,他们坐在廉价的酒吧柜台,他们与装扮摩登的年轻人相伴而行,其中最受欢迎的是一位英国牙科学生Robin Tattersall,他们能让衣服看上去普遍、年轻并充满吸引力,但这些之上是感到真实并与一群新的高级定制顾客建立了对话。这是,一个新的形象,虽然巴黎的传统主义者不予置评,但很明显的Richard Avedon在一季中,完成了Dior从1947年开始的事业。

  对剩下的半个世纪而言,这完全是一次时装革命,不仅是设计师设计和展示的方式,更包括了其如何被拍摄的方式。衣服再也不像希腊雕塑那般僵硬,而如同真是女性一般婉约婀娜。从1948年的图片算起,他在行业中工作了半个世纪。他为Calvin Klein拍摄的Brooke Shields出镜的牛仔裤广告,他在80年代为Versace拍摄的广告大片,满是飞行的人物,跑动、弹跳、像小狗般依偎作一团。这对杂志中的时装广告和时装大片,以及户外广告起到了深远的影响。

Dovima身穿Yves Saint Laurent为Christian Dior设计的裙子站在大象中间 | 摄影:Richard Avedon

  他对时装摄影的工艺和态度有着更为深远的影响。有过两段婚姻的Richard Avedon对地位曾经被认为和室内设计师一样,因为该领域中同性恋比异性恋要多,他对时装摄影师这一职业的地位起到了重要的改善作用。他镜头下的女孩子,包括Twiggy、Jean Shrimpton、Ingrid Boulting、Verushka和Kate Moss都十分享受这一点,这吸引了新一批的男性将时装摄影作为他们的职业。例如年轻的英国人 Donovan和Bailey。 喜欢把女性置于无可能的场景中的Norman Parkinson和Guy Bourdin,缔造超级女性形象的Helmut Newton,以及Bruce Weber、Steven Meisel和Tim Walker都有忘记过去,并开创自己世界的勇气。他们都是Richard Avedon的传人。

  我们都读过将Richard Avedon颂扬为博学者的评论,对于任何一个能拍摄身穿Dior高级定制的Dovima和几乎一丝不挂的Kate Moss人来说,这都是成立的,然而他的遗产是他对科技的准确适用。无论是棚拍还是外景,结论都无与伦比是因为在与Brodovitch、Vreeland和Carmel Snow在他的“学徒”年代紧密工作期间,他总是考虑页面的维度和内容的需求为何。比如说,他会编辑自己的作品,并不会发出超过2到3个图片作为最终选择。他将其时装摄影作品视作肖像摄影,并非仅是女性,服装也同样重要,以及最重要的——是态度。

  Avedon一直都是一位严厉的自我批判家,尽管这一点在拍摄期间被特定的创意距离感所隐藏了起来。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他从未对如今被视为二十世纪最最伟大的作品之一——在巴黎的Cirque d’ Hiver中Dovima身穿Yves Saint Laurent为Christian Dior设计的裙子站在大象中间——感到满意。她纤细优雅和其背后的巨型动物产生了巨大的反差,但Avedon对于最终图像并不感到满意。他在采访中告诉采访者这“总是我的一个败笔。”他觉得裙子的系带应该往左飘,而非在中间。或许这样就能正好的与大象腿的动态产生呼应。撇开他的担忧,绝大多数评论人都会同意,如同Richard Avedon诸多作品一般,这是20世纪最伟大的摄影作品之一。

  《Dior by Avedon》一书由Rizzoli出版社出版。

今日讨论

  你最喜欢Richard Avedon的哪幅作品?

“今日讨论”是BoF时装商业评论新开辟的讨论栏目,欢迎与我们分享您的看法、建议和观点,我们将在每个月为最佳讨论参与者寄出精心准备的礼品。

  1

  本土人才是振兴香港时装产业的关键

  “政府提供的5亿港元基金使该城市的新兴设计师有机会在国外展示他们的作品。”–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2

在这个快时尚的年代里,Patagonia正在放慢脚步

  “在过去的20年里,美国人已经丢弃了1400万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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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波申洲集团多年来默默地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综合性针织产品制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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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telier由Coach老员工Stephanie Sarka、Frank Zambrelli以及该公司的大师级工匠Anthony Luciano联合创立。”– Business Insider

  5

  一个好的时装企业管理者该是什么样子?“时装生意只有当创意人士以及商业人士联手合作时才能蓬勃发展。”

– American Vo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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