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当两年前这位“热心肠的胡勒曼牧师”过去的身世被报章揭穿后,巴特图尔兹小镇马上炸开了锅。星期天的礼拜不再那么沉闷,却弥漫着愤怒的气息,一位30岁的教区民众在教堂的中间站起来大声骂到:“我当时的婚礼是由胡勒曼神父主持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他的这些丑事?”主管加青教区事务的神父弗朗尼无奈地对他说:“我能告诉你什么?我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我感觉我就像是一场大型游戏里一个最小的卒子!”然而,慕尼黑教区的行动却表示,弗朗尼神父对于胡勒曼事件肯定是一位知情者,教区将直接指导胡勒曼神父的一位牧师解职,胡勒曼也似乎人间蒸发了──整个事件给人的印象就像是教会再用力按下快门,力图将此事用最快的方式翻过去。
这正如弗朗尼神父的言辞是在推卸责任一般。在教会这样等级分明的组织中,如果你主管一个教区,并且不算太笨,你基本上会知道所有在你教区里发生的事情。因此,要让信众们继续相信这样的说法:发生在天主教中学、唱诗班里的恋童事件是只有小圈子才知晓的丑闻,本笃十六世和那些大人物们并不知晓──这是目前摆在梵蒂冈教廷面前最艰巨的任务。
被解职的胡勒曼则在星期二去见了20年前为他治疗的心理医生瓦尔纳博士,后者形容胡勒曼现在是个“极度沮丧而感觉受伤的老人”,但是“他仍然将自己看成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瓦尔纳博士描述起20年前为胡勒曼治疗时的情形:“和所有恋童癖一样,他有自恋症,我从那时就一直警告教会,他绝对不能再担任可以接触年轻男人的工作。”但不知为何,教会最后并没有采信心理医生的意见,“胡勒曼神父无疑是恋童癖患者,而且还是个天才演员。”心理医生到现在仍能记起,胡勒曼是如何向他吹嘘自己在孩子时期就开始展露的表演天才的。医生总结:“他很能撒谎。”
现实版十日谈
2005年,当拉辛格成为教皇的时候,他曾经立誓要清除天主教教会里的各种腐化问题。他不会像他的前任保罗二世一样喜欢全世界飞,他要求教会不再走扩张的路线,而是成为一个小而紧密的机构,并能真正忠于自己奉献一生的宗教真谛。但是,近几个月来针对天主教各种铺天盖地的丑闻漩涡却表明,教皇也许太轻视了深入梵蒂冈心脏的各种劣根性──那些数个世纪前就被薄伽丘嘲笑成一本小书的黑暗传统。
胡勒曼的事件只不过是这些传统的一个风暴眼。本月初,一位曾经在德国雷根斯堡天主教唱诗班度过童年的摄影师弗兰茨·维特布里克在《明镜》杂志披露,在他1958年到1867年在唱诗班学习的这段时间里,曾经遭到神父的性虐待:“带有性虐待倾向的体罚在整个唱诗班和主教学校里是司空见惯的事。”弗兰茨表示,在雷根斯堡,那些正在培训期间的神父挖空了心思来虐待学生,其中一个神父喜欢在一个非常狭小的小房间里一对一地对那些八九岁的孩子进行体罚,打手板、抽屁股,有的则被性侵犯。神父“在晚上会到寝室里从我们这些孩子里挑上2到3个带到他的房间里,他让我们喝红酒,还会让最年轻的孩子给他手淫。所有人都知道这事……”
弗兰茨的这次发声就像是吹起了战争的前哨,就在一个星期内,约有300名德国各地的成人对教会提出了诉讼,表示童年时在唱诗班或者天主教学校遭受了性侵犯,而且每天都有更多的人加入到这个愤怒的队伍中来,仿佛那些尘封的心灵创伤忽然间都被唤醒了。教廷发言人表示,现在每天都会有超过7个电话打到梵蒂冈,对某位神父进行控诉。如果说胡勒曼的事件仅仅是擦破教皇名誉的一个擦边球,那么雷根斯堡事件则直接将性丑闻烧到了本笃十六世的后院──因为,教皇的哥哥乔治·拉辛格正是雷根斯堡唱诗班当时的主管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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